1 开篇：血色直播间林小棠的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划出一道冷光，凌晨三点的宿舍里只有充电台灯发出幽蓝的光晕。
她盯着屏幕上那个名为"梨园遗梦"的直播间，呼吸在看见在线人数时骤然停滞——2人。
"你们快看！
"她压低声音摇晃上铺的床板，铁架床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三个脑袋从不同方位探出来，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四张苍白的脸。
直播间画面摇晃得厉害，像是有人举着手机在奔跑。
镜头扫过青砖回廊，朱漆斑驳的戏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飞檐上的嘲风脊兽缺了半个脑袋。
这不是他们白天刚去过的戏曲学院旧校区吗？
"等等，那是..."程野突然抢过平板。
画面里闪过一道红色身影，水袖如血瀑般掠过镜头。
拍摄者发出短促的惊叫，手机摔在地上，画面定格在一双绣着金线的彩鞋——左脚鞋尖缀着朵褪色的绢制海棠。
苏黎的保温杯突然炸裂，滚烫的红枣茶溅在陈旧的木地板上。
四个人同时打了个寒颤，他们想起白天在旧校区道具库里见到的戏服，那件被玻璃罩保护的血色褶裙，腰间正别着朵干枯的海棠花。
"观众朋友们...救..."沙哑的女声从扬声器里传来，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直播间开始闪烁雪花点，最后黑屏前，所有人都看清了飘过弹幕栏的血色文字——"第四个"。
周子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捂着嘴的指缝间渗出暗红。
程野掀开他的床帘时，看见月光正照在床头那本《梨园异闻录》的插页上，泛黄的照片里，四具穿着戏服的尸体吊在戏台横梁，像一串风干的红柿子。
2 第二章：凶楼档案月光在戏曲学院旧校区的围墙上割出锯齿状阴影。
林小棠摸着锈蚀的铁艺大门，白天被管理员撬开的锁链此刻竟完好无损，锁眼处凝结着暗红色污垢。
"直播里那人怎么进来的？
"程野将登山包甩过墙头。
背包带勾住爬山虎的瞬间，藤蔓里突然传出细碎的呜咽声，像是婴儿被捂住嘴的啼哭。
苏黎的后颈立时泛起鸡皮疙瘩。
她举起强光手电筒，光束刺入藤蔓时，一窝老鼠幼崽正疯狂撕咬着半截风干的猫尸。
暗红肉屑簌簌落下，在程野肩头绽开点点血梅。
"199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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