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肖跌跌撞撞靠近篝火时,被持 棍的豹纹兽人拦住。
为首老者(部落巫医)嗅到他身上的荧光花粉,突然用布满鳞片的手掌按住他肩膀:“血藤狼族的庇护印记...你救过他们的战士?”
沈肖被豹纹兽人按在石椅上时,整个人还在发懵。
篝火映得老者脸上的鳞片泛着琥珀光,对方突然凑近他颈侧吸气,惊得他往后仰:"您、您干嘛?”
声音嘶哑中带着颤抖,沈肖的后背抵着粗糙的石壁,指尖还在因刚才的狂奔而发抖。
篝火的热意扑在脸上,却驱不散他颈侧那抹淡粉色的灼烫——那是方才被豹纹兽人按住时,对方指尖掠过腺体留下的印记。
兽世的夜风卷着草木腥气钻进破洞的西装裤,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后颈的皮肤正在渗出某种清冽的气息,像雨后的松针混着野莓的甜。
"亚兽的乳香...果然纯净。
"巫医的嗓音像晒干的藤蔓,沙哑却带着暖意。
老人掀开兽皮袋,倒出一把深褐色的草叶,"愈灵草,只有亚兽的信息素能让它发芽。
"当沈肖指尖触到草叶的瞬间,淡粉色光斑突然如涟漪般扩散,草叶尖端竟冒出了嫩绿色的芽。
围坐在篝火旁的兽人们发出低低的惊叹,几个幼崽好奇地凑过来,毛茸茸的耳朵蹭过他手腕。
就在这时,兽骨搭建的部落门被撞开,冷风卷着细碎的雪花灌了进来。
沈肖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银发兽人单膝跪地,肩头还沾着未化的霜粒,身后拖着一头比他还高的魔鹿。
那人耳尖的绒毛上凝着冰晶,琥珀色瞳孔在火光中泛着暖意,却在瞥见沈肖后颈的光斑时骤然收缩,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低鸣。
他琥珀色瞳孔在火光中扫过沈肖,耳尖微微颤动,却在巫医咳嗽时迅速垂下眼睑。
栎,这是新来的亚兽,叫沈肖。
"巫医敲了敲石桌上的兽骨杯,“召开部族议会。
"巫医敲了敲石桌上的兽骨杯,"亚兽的到来是自然的馈赠,我们需商议是否...留他长住。
"话音刚落,席间响起议论声。
虎族战士力拍着石桌:"人类亚兽能帮我们激活药草,该留!
"鹿族亚亚却攥紧兽皮裙:"但熊族若知道我们有亚兽...恐遭袭击。
"沈肖攥紧掌心的吊坠碎片,喉咙发紧。
他想起系统说的"幸福能量",想起吸水藤在掌心发芽的瞬间——这里,或许真的能成为第二个家。
"我...想留下。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我可以帮忙种地、治病,只要你们愿意接纳我。
""安静。
"巫医敲击石桌,兽骨杯里的兽乳泛起涟漪,"按照祖训,亚兽的去留需经部族议会决议。
力,你先说。
""留!
"力的拳头砸在桌上,震得火星西溅,"他能激活药草,能治病,还救过我们的兽人!
""可熊族若得知我们有亚兽..."鹿族长老风攥紧兽皮围巾,"去年他们抢了三条猎路,这次恐怕要屠族!
"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沈肖攥紧孤儿院的木质吊坠——那是他唯一的旧物,此刻正与栎颈间的碎片遥相呼应。
"我知道自己很弱。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却像新抽的竹节般清亮,"但在原来的世界,我连被需要的资格都没有。
刚才替兽人治伤时,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活着有意义。
"他抬头望向巫医,"如果你们愿意教我生存,我想留下来,成为风狼部落的一员。
"栎的尾巴突然在地上扫出声响,却又猛地蜷到身后。
巫医笑着点头,从脖子上摘下一串兽牙项链:"按部落规矩,亚兽需接受风狼之誓。
栎,去取来部族的接纳之水。
"狼人起身时带起一阵风,沈肖闻到他身上的松木气息。
他站起身时,沈肖才发现这人足有两米高,皮毛坎肩下的肌肉线条流畅如雕刻,脖颈间晃着半块木质吊坠——正是和他孤儿院信物一模一样的纹路。
栎路过他身边时,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腕,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笨亚兽...别紧张。
""顺便去把东侧洞穴收拾干净,亚兽不能睡潮湿的地洞。
"当栎捧着兽骨碗回来时,碗里的水还冒着热气。
巫医示意沈肖伸手,却在这时,沈肖膝盖的伤口突然渗血,染红了破洞的裤脚。
"等等!
"栎突然出声,吓得幼兽们纷纷缩脖子。
他从腰间扯下干净的兽皮,单膝跪地,抬头望向沈肖:"伤口沾了生水会溃烂。
"沈肖愣住了。
火光下,狼人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浆果,尾巴却稳如磐石地撑在地上,防止他摔倒。
当清凉的草药汁抹上伤口时,沈肖听见栎用兽语嘟囔:"人类皮肤怎么这么薄...跟幼崽似的。
""栎从小就不会说话。
"巫医笑着解释,"但他母亲曾说,人类亚兽的眼泪是星辰做的,要小心捧着。
"沈肖抬头,撞见栎迅速别开的脸。
对方耳尖的绒毛上还凝着雪花,却在他看过来时,用尾巴轻轻扫过他手背——像某种笨拙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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