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少女的靠近,蓝诗砚莫名感到心悸,心跳似乎漏了一个节拍。
像是和谐的曲子弹错一个音符“谢谢。”
“没事儿!”
“话说你清楚这家古玩店吗?
我今早来看一点影子都没有,现在怎么又出现了。”
本就繁盛的多头玫瑰开的愈发茂盛,近乎疯狂的生长,像是吸食尽力了养分,格外的娇媚。
少女疑惑,双手捂嘴,美目睁圆:“姐姐,你在说什么呀?
哪里来的古玩店,我怎么没见着?”风一吹,丝丝馥郁的花粉就如迷药一般散开,蓝诗砚只觉血液倒流,背后浸出点点凉意。
少女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样子,噗嗤一笑打破了僵局。
“大人怎么不经逗啊,比小孩子还好玩。”
像是怕对方生气又连忙解释,“这是我家的古玩店啊,白天兴许是没人在吧!”
“谁家好人晚上才开店啊!”
蓝诗砚心里一阵火,却对少女生不起来。
她摊开手心,一枚晶莹圆润的玉戒出现,在月光下却折射出幽幽绿光。
少女却收起刚刚的幼稚的样,转身穿过花墙,进了店里。
“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就跟我来吧。”
回眸一笑,清丽的脸上却挂上一丝甜腻。
蓝诗砚战战兢兢,却还是忍不住靠近,脚自己不听使唤就跟了上去。
“可是白天这里也没有这些花啊,难道这花也是晚上开吗?”
她正纳闷着要不要问个清楚,却还是闭了嘴。
气氛一度低到了零点,谁都不开口。
还是少女突如其来开口问了一句:“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沈词欣。”
蓝诗砚被问的莫名其妙,刚刚的思绪还没收回来:“啊,啊,哦哦。
我是蓝诗砚。”
“嗯嗯,怪不得。”
少女只自顾自点头蓝诗砚更是迷离恍惚:“什么怪不得?话说昨天的小老头这么不在了。”
沈词欣进了一个转身进了一个房间,不久带着一幅古画出来。
细细看,画布又不是纸质的,而以帛为画布,笔墨也不是真正的笔墨,而以针线代笔墨,两位女子跃然于画上,逆着光还泛着微微的光泽。
“这是?”蓝诗砚心里泛起嘀咕:“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啊!”
沈词欣小心翼翼将画挂起:“那个小老头啊是我爷爷,说是了却了心愿,美美坐上出国的飞机去国外旅行了。”
蓝诗砚干笑:“哈哈,那啥挺热爱生活的哈!”
“是啊”,沈词欣轻笑,“说来也真是好笑。
他老人家热爱藏品,年轻时淘到这幅画,却意外做了一个梦!”
当年沈词欣的爷爷做了一场梦,醒来就迫不及待和家人分享:“你们相信至死不渝的爱情吗?”
他将梦里神仙姐姐讲给他听的故事和交代的事一字不落地讲给家人听家里人却觉得他疯了,自此他就守着这幅画,守着梦里神仙托付他的请求,等待着神仙转世的伴侣。
“哇哦!
好不真实的一场梦啊,你爷爷既然坚持了这么久”,蓝诗砚挠挠头,“但是这又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呢?”
沈词欣也只是不紧不慢,像是放着钩子钓鱼一样:“说来也奇怪,爷爷收藏这幅画后就凭空出现了这枚玉戒,神仙告诉爷爷这是她们之间的信物。”
沈词欣突然加快了语速:“当遇到有缘人时这枚玉戒当然去了它该去的地方,姐姐没准就是这有缘人呢?
而神仙的伴侣刚好是位姓蓝的女子!”
沈词欣忽然如一阵风凑近蓝诗砚,玫瑰混合的木质调的调香从鼻尖散开,炸响在脑中。
蓝诗砚默默低下头,弱弱问一句:“所以她们是一对同性恋人。”
沈词欣刚想回答,对方却像吹散的落花飘走了。
沈词欣轻轻抬手,像是在感受对方存在的余温,也只触碰到一团空气。
蓝诗砚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回忆中少女的脸庞却突然冒了出来,声音清脆如盛夏的一串风铃,响进了她的心里。
皎皎月光照进卧室,幽绿的玉戒发出微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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