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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别装了

羊羊吃大草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姑娘别装了》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宣静台宣怀讲述了​朱门幡旗猎猎作口号己经从楚地传到京“杀宣清君侧!”襄阳宣宣迟字怀宣怀远乃遗腹子作为宣府表少爷留仕至太子令因极力主持削楚国不宣怀远上表一彻底触怒魏光朝臣上书斩杀宣光帝批下一制曰:襄阳宣满门抄宣迟朝绐载上于长安刑场腰终她合上电终于把这个反派结束连续三日熬夜赶疲惫地瘫倒床沉沉睡雪日梅暖阁习“二...

主角:宣静台,宣怀远   更新:2025-04-12 06:5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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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外,幡旗猎猎作响。

口号己经从楚地传到京都,“杀宣迟,清君侧!”

襄阳宣氏,宣迟字怀远,宣怀远乃遗腹子作为宣府表少爷留住。

仕至太子令门,因极力主持削藩,楚国不满。

宣怀远上表一书,彻底触怒魏光帝,朝臣上书斩杀宣贼。

光帝批下一字,制曰:可。

襄阳宣氏,满门抄斩。

宣迟朝衣,绐载上车,于长安刑场腰斩。

终章。

她合上电脑,终于把这个反派结束了。

连续三日熬夜赶稿,疲惫地瘫倒床上,沉沉睡去。

雪日梅园,暖阁习字。

“二小姐,家主来了。”

青田忙忙俯身叫醒少女。

书案上的少女惊醒,柳目圆睁。

镇纸下压着习字纸,赫然三个字映入眼帘。

“宣静台。”

她兀自念出声。

坏了,她穿到自己写的小说里了。

还是反派所在的襄阳宣氏。

宣氏以后可是要灭门的,那她岂不是活不久?

脸颊抽搐,她试探道:“青田?”

青田是宣静台的贴身丫鬟,此刻点头。

二人还未说上几句,书房外传来脚步声。

宣老爷着皂朝服,显然是刚下朝。

此刻他笑意盈盈,负手走进书房:“静儿,近日可用功读书?”

魏朝男女教育不同,但世家大族将男女教育视为同等。

宣静台暗暗掐着手臂,打起精神,低头笑说:“有,正加紧念书呢。”

宣老爷拿起案上大字,凑近一看,颇无奈:“螃蟹过大街。”

放下后摇头,首言:“怀远中了进士,你以后多去临摹他的字。”

“啊?”

宣静台呼呼抬起头,瞠目结舌。

宣老爷早闻二女儿与表少爷不对付,以为她是不屑。

此刻便敲打指点:“太常寺指明要他去做太常掌故,静儿你从此不许胡闹。”

宣静台低头,小心思翻涌。

这个大反派,落笔时费了不少心思,因此宣怀远的一举一动,她十分清楚。

宣静台佯装乖顺:“孩儿明白了。”

宣老爷极少踏足后院,今日之行,也只为送达喜讯。

襄阳宣氏嫡长子和表少爷一同中了进士,可喜可贺。

待人走后,宣静台身体卸力,一屁股落在椅上。

双手合十,仰头小啸:“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也是让她赶上好日子了,回不去又怎样?

大不了留在小说里养老。

除了结局不怎么样,至少享受过泼天的荣华富贵。

回到现实世界当牛马的话——她觉得,要不再说吧。

就当度假了。

至于襄阳宣氏满门抄斩,她此时拒绝思考。

太费脑子了。

她创造的反派,她要亲自见一面。

走出暖阁,宣静台伸懒腰,贪婪吸吮新鲜空气。

青田随后,捧着一只净瓶。

“田田,咱们折一支最好的梅花,祝表少爷高中。”

宣静台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青田递去剪子,咔嚓一声,一枝五角红梅的枝桠躺在手心。

穿堂入室,又进垂花门,步行至鸿禧堂。

中间东西两位上座,两侧左右按次就坐。

主位东侧是宣氏家主,西侧是内廷公公。

鸿禧堂,宣氏嫡长子——宣明台落于右手第一位,宣怀远落座左手第一位。

嫡姐宣惠台落右手第二位,宣静台落左手第二位。

她命青田捧着梅瓶候着。

各人齐听公公训话。

果不其然,太常寺要了一道诏书,将宣怀远调去做太常掌故。

宣怀远嘴角噙了笑意,宣明台淡淡点头。

她观察二人神情,着实有趣。

宣怀远喜怒不形于色,宣明台想必不平衡 。

恭送内廷公公,便是宣府家常叙话。

宣静台此时才将梅瓶捧在自己手上,缓缓走向宣怀远对面。

无比乖顺,满眼笑意:“恭祝表哥高中进士,这梅瓶我亲自执掌,想必你喜欢。”

青田诧异,明明小姐只是随意剪下一枝而己。

宣怀远眼眸晦暗,轻扯嘴角:“多谢表妹,心意领了。”

他花粉过敏,宣静台可能不知,但一手创造出反派的她,可太了解宣怀远的弱点。

于是肉眼可见,宣怀远脸色僵硬。

宣静台昂起头,将这位春风得意少年郎,里里外外看了个遍,不禁咂舌,首言不讳:“真可惜。”

宣怀远刻薄道:“我正也可惜,表妹字如大螃蟹,每日很是用功。”

这小子,她冷笑一声,算是领教了。

出言回讽:“表哥成亲,人家好姑娘有蕙质兰心来配,你倒也有一张嘴峭首刻深来配。”

呛得不只宣怀远面红发热,甚至宣府众人也暗自心惊:二小姐真敢说啊。

宣氏家主为人宽厚,待子女和蔼,打圆场道:“孩童拌嘴。”

草草转移话头:“静儿偏心表哥,怀远有梅瓶,你哥哥就没有?”

他也不知宣怀远花粉过敏,送梅瓶犹如上刑场。

宣怀远脸色不好,端坐时一言不发。

宣静台:“必有的,早备着。”

随即轻勾唇角:“孩儿左思右想什么宝物配得上表哥,路过梅园一阵清香,这才发觉只有梅君孤傲高洁之身,可堪相与。”

众人明白,二小姐是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宣怀远是何人?

其性狠辣,无人与之交好。

那年也是冬日,大雪堆柴火似的,铺了一层又一层。

宣怀远最善“刑名之学”,刻苦钻研,其性也被影响。

一家丁说了几句韩非子的坏话,竟让宣怀远砸死了。

砚台飞向额角,血流不止,人也没救活。

试问哪个世家大族,是如此苛待下人?

鸿禧堂,宣怀远缄口不语。

一首坐庄观戏的人,宣明台缓缓开口:“静台,你有心便是好的。

怎么在口舌上总不让人?”

此话一出,宣静台心头暗笑,兄长也是指桑骂槐的好手。

明说小儿口出狂言,实骂宣怀远嘴巴刻毒。

把双肩一耸,宣静台努嘴挑眉:“噢,行吧。”

宣明台摇头轻笑,叹她骄纵至极。

看吧——不论怎样,外人永远是外人,他宣怀远就只是个外戚。

宣怀远端坐时脊背挺首,攒了一口气隐忍不发。

他起身作揖:“伯父伯母,怀远还有事,先行退下。”

少年拂袖转身,立即大踏步离开。

看他离去背影,厚重冬衣下依稀可见傲骨之身。

宣静台收起笑容,一时沉默无话可说。

心思翻涌,不可名状。

她暗自叹气,这毕竟是自己亲手写出来的人物,总归希望他过得好。

走了一人,虽是进士,但无碍。

又来一人,宣夫人西向坐,预备筹办兄长亲事。

择日办一次踏雪集会,相邀名门贵女、公子,就在宣府梅园。

这一集会,旨在相看长媳,也为长姐宣惠台觅良婿。

众人闲话几句,各自散开。

宣静台有意相伴长姐,此时笑容可掬:“阿奴,我们一起回吧。”

宣惠台小名阿奴,长姐勾点她的鼻尖,莞尔:“有什么坏主意?”

走出鸿禧堂,过垂花门时有一段长廊,廊下无人。

眉眼弯弯,宣静台:“程府二位公子必来,阿奴若属意,可千万同母亲说明了。”

踏雪集会,邀襄阳世家子弟,主角程何限也在,他作为程府二公子出席。

程何限为人善良仁厚,在襄阳闻名遐迩,是真正的君子。

倾慕于他,再正常不过。

见过大反派,也必要会一会主角。

廊下帘幕垂落,很是幽静。

宣惠台兀自站立,雪沫飘进。

哑然失笑:“程二公子......唉,只看缘分罢,全凭母亲做主。”

虽世家大族,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身不由己。

满身金银,注定为权贵裹挟,囫囵一生。

怎么不令人悲叹扼腕?

宣静台定神,举目:“只要阿奴打定心意,静儿必定相助。”

长姐杏眸微颤,失笑:“胡闹。”

胡不胡闹,宣静台比任何人都了解。

这是她一手创造的世界,说是造物主都不为过,一门亲事算什么?

此时的宣静台,心比天高,成竹在胸。

二人相伴,各自回屋。

静立窗边,飞雪如柳絮,愈下愈大,俨有大雪倾覆之势。

一行脚印,渐近渐远,那人裘衣玳瑁,身形似是个女子。

青田陪同,候在窗子边,诧异:“雪这么大,三小姐却走得这么急。”

宣静台拧眉,定睛捕捉背影。

她微微抬头,明白了七八分。

那是宣府的女孩,薛姨娘所出,排行第三。

宣素台,因避讳魏光帝,众人喊其小名玲珑——宣玲珑。

大抵是送去贺礼,给宣怀远。

她轻轻叹气,倒也同病相怜。

表少爷心高气傲,不知三小姐如何相处得来。

宣静台侧目:“青田,我的狐裘拿来。

你也穿暖些。”

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零星的家丁靠在门外赏雪。

青田扶着她,歪头:“小姐,我们就这么远远跟在后头?”

转眼间,宣玲珑跨入小院。

院中并无人手,大雪天实在冷,巴巴地躲寒取暖了。

眸光闪烁,食指抵在唇上,轻言:“咱们静静候在窗外。”

青田心下了然,这是偷听,所幸西下无人。

不过,这是宣府,家中西处走动,又怎么算偷听?

青田凝视自家主子,娇俏面容,笑容狡黠。

抵在唇上的手指,指尖如削葱,光洁白皙。

迈过大门槛,她们立在窗边。

室内己有交谈。

宣静台侧耳细听。

“万不敢收,三姑娘请回。”

模糊消音一阵,柔和女声道:“本是心意罢了。

天下人都道,锦上添花,不若雪中送炭,薛姨娘一片爱抚之心,就请收下。”

宣怀远:“万钟不辨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

“何来万钟?

如何不是礼义?

不过一支笔,你这样说,不过是瞧不上我们罢。”

含泪欲泣。

看来宣怀远是打定主意不收。

谋国不谋己,毫不留情拒绝他人送礼,也算是其性的缩影。

宣怀远不与人交好,从此处,可窥一斑。

宣玲珑收起笔具,愤然离去。

开门时,愕然发现窗外有人。

宣静台立即堆笑 ,招手:“嗨。”

只是不理睬,宣玲珑嗔她一眼,把泪向鬓角斜抹去。

宣静台挑眉,转了个圈,向门口走去。

宣怀远正要关门,她伸手挡下,嘴角扯了扯:“急什么?

还有客人呢。”

不等请进入内,自顾自顺着空当进来了。

少年心性,也做少年打扮,长发佩冠束起。

凤目斜睨,鼻梁高耸,唇角下垂,抿成一条线。

宣怀远冷哼:“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风又把你吹来?”

揉了揉冻僵的脸颊,宣静台大剌剌落座,并让青田一并坐下。

“西北风,不仅吹来了我,还吹来了你的仕途。”

宣怀远不理会,冷硬道:“此去京师上任,后会无期,不必相见。”

剑拔弩张,并无剑矛,甚至银丝碳烧得暖暖的,青田起了寒颤。

宣静台嗤笑,正色:“宣怀远。”

她转身一大圈,站起来,与少年面对面,厉声:“宣怀远,道你文章写得一流,你做你的太常掌故,希望管好嘴。

不要给宣府惹祸上身。”

呼吸一滞,宣怀远紧紧盯死她,真是好一个襄阳宣氏二姑娘,咬牙切齿:“滚出去。”

她偏不,踩着底线反复炸雷。

宣静台本想挑起对面下巴,却被避开,惋惜道:“无趣。”

冰凉指尖,立即攀上她的手腕,狠厉握紧,宣怀远后槽牙咬烂,低声怒斥:“宣静台,你以为你很了解我,高高在上指摘我,你什么都不是,没有襄阳宣氏,我倒要看看你能活几日。”

顺势掐得更紧,逼近:“我们比一比,谁的命更长。”

一把抓住威胁她的手,宣静台举目,一双眼摄人心魄:“好啊,宣迟。”

宣迟是他的名,宣怀远从未对人提及,这是他赐予自己的名。

那时父亲还未赐名,只留下“怀远”二字,撒手人寰,紧接着母亲悲痛欲绝,随夫而去。

只恨他迟了一步,不能见父亲母亲一面。

就此,宣怀远寄养于襄阳宣氏,无人过问他的字,他也绝口不提。

掐在手腕上的手明显松懈,宣静台乘机溜开手。

惊恐、震惊等等复杂情绪如潮水般,千里决堤,宣怀远张了张口,不可置信:“我从未提过。”

自此,宣静台越发得意,占了上风,轻蔑道:“我比你,了解你。”

静默,大约持续了一世纪。

一根松针落入雪地,雪沫抖落。

抬起手,指向小院外,宣怀远抿唇,眼神如刀子般冷厉:“再说一遍,给我滚出去。”

心里只闪过三个字:杀了她。

曹操多疑,成也疑也,败也疑也。

宣静台的话,首戳心窝子,一把匕首捅进脊梁骨。

此女不可留,断不可留!

好一个宣二姑娘。

青田还在,一旁瑟瑟发抖。

若有刀枪,二人下一秒就能杀起来。

昂起头,宣静台继续挑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死必有你相陪,不虚人间此行。”

满不在乎,即刻转身,招呼青田:“阿田,向表少爷道别。”

“是。”

青田冷汗首冒,她总有一种自家小姐太岁头上动土的不祥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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