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那年,因为计划生育,妈妈把我过继给了小姨。
我紧紧地拽住她的手不松开,可她哭着跟我说,她还是想要个儿子。
我放了手,妈妈也如愿以偿生了个儿子,可惜是个白痴。
为了让白痴弟弟有条后路,他们拼了命地挣钱,赶上风口,成了当地的首富。
他们对我不闻不问,转头却领养了一个和我同岁的女孩,说是有五分像我,要留个念想。
再后来,我长大了,他们又想着把我认回去,说终归是亲生的养在身边好。
我摇摇头,指了指在一旁抹眼泪的小姨姨夫,“他们才是我的爸爸妈妈。”
“他们给我一口饭吃,我认他们一辈子。”
1“来,趁热吃吧!”
妈妈把一大碟糖醋排骨端到我面前,咽了咽口水,“吃饱了,好过去你小姨家玩。”
“妈妈也吃!”
我举起一块排骨递到她嘴边,手油油的。
妈妈摇摇头,拒绝了:“妈妈不饿,招娣吃。”
我才三岁,来不及细想,只觉得平时对我非打即骂的妈妈今天温柔得很,还给我肉吃,搁平时我只能吃菜汤,肉是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小块,还得留着给在外打工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的爸爸。
妈妈总教育我们:“爸爸是顶梁柱,不吃点肉怎么有力气干活?
我们女人小孩喝点稀粥都是天大的福气了。”
躲在门后的姐姐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排骨,香得她抿了好几次唇。
姐姐也太瘦了,比我大三岁,身高却跟我差不多。
“姐姐也吃!”
我招呼她。
姐姐的眼睛发了光,眼看着就要扑过来。
岂料,妈妈回头瞪了姐姐一眼,“盼娣,你怎么还不去洗衣服?
一天天的净会偷懒,看我不打死你!”
姐姐吓得一溜烟儿就跑没影儿了。
等我狼吞虎咽吃完,妈妈粗鲁地给我擦了一下嘴,拎着一个小包裹带我上了一辆走街串巷的牛车。
“姐姐不去吗,只有我去?”
我疑惑地问。
妈妈看着远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眼神闪烁:“姐姐不去,只有你去。”
“去了那边要乖,知道吧,要听小姨姨父的话。”
我点点头,小姨家我也不是没去过,他们家没有孩子,冷冷清清的,每次去他们家他们都很高兴,都给我糖吃。
北风呼啸,小姨姨夫早就在门口等了,像两樽失去温度的石头。
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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