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黄浦江的游轮在暮色中划开粼粼波光,手机屏幕上的数字还在不断跳动。
九位数,小数点前整整八个零,这个月第三次版税到账提醒。
"林先生,香槟。
"管家端着水晶托盘悄无声息地出现,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折射着外滩的霓虹。
我接过酒杯时,指尖碰到托盘边缘镶嵌的碎钻,凉得像十二月的雨。
三个月前,我还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啃泡面。
那间十平米的房间永远飘着霉味,键盘缝隙里卡着烟灰,显示屏上爬满灵感枯竭时抓掉的头发。
直到那个暴雨夜,《虚度》的终章在闪电劈亮天际的刹那完成,文档自动发送到出版社邮箱的bug,竟成了命运的转折点。
"叮——"门铃响起,我瞥了眼智能屏。
画面里的女人穿着墨绿色丝绒长裙,卷发间别着孔雀翎羽,耳坠是两粒切割成泪滴状的黑钻。
"林老师,我是今晚的约会对象苏漓。
"她的声音带着苏州评弹般的婉转,却在看到我身后全景落地窗时瞬间变调,"天呐!
这就是《虚度》里描写过的云端囚笼?
"我晃着酒杯微笑。
自从小说爆红,每天都有自称书迷的漂亮姑娘通过出版社牵线。
她们像收集限量款包包一样收集与我的约会,而我则在每个黄昏等待新的惊喜——有时是跳弗拉明戈的西班牙女郎,有时是背着画板的央美研究生,上周甚至来了个研究量子物理的女博士。
"要参观书房吗?
"我引她走向走廊尽头,"原稿就在..."话未说完,苏漓突然拽住我的领带。
柑橘混着广藿香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她踮起脚尖时,发间的孔雀翎扫过我的喉结:"比起手稿,我更想看看能写出她的锁骨盛着整个文艺复兴的手,是怎么..."警报声突兀炸响。
整面书架的暗门自动滑开,陈敏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冲出来,手里还举着正在视频会议的iPad。
"林深!
跟你说过多少次别让这些野蝴蝶进书房!
"我的经纪人兼青梅竹马一把扯开苏漓,镶满水钻的美甲在灯光下晃得人眼花,"下个月法兰克福书展的行程还没敲定,德国出版社那边要追加三十场签售..."我看着苏漓涨红的脸突然笑出声。
这场景多像《虚度》
最新评论